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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瑞恬:将心遗落在青海(下)

李瑞恬:将心遗落在青海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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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峪关景区主要是关城和看不了的露天长城,至于期待的长城第一墩和悬壁长城则在较远的地方。

编者按:对于大西北,每个人都会有不一样的执念。有人是对神奇地貌的向往,有人是憧憬那无尽的旷野,也有人因为生活在江南的缘故,对西北有了别样的热情。

将心遗落在青海(下)

深圳外国语学校    李瑞恬   

“雄关漫道真如铁”

嘉峪关景区主要是关城和看不了的露天长城,至于期待的长城第一墩和悬壁长城则在较远的地方。嘉峪关在后期历代保护上明显比阳关幸运许多。我们还能看到修复后的瓮城、角楼、戏台、光化楼等,是比较完整的关隘了。这么大的规模的关口和“瓮中捉鳖”、易守难攻的设计,放在今天也算是雄楼了。而且嘉峪关赫赫有名,门票费用和游客数目成正比。相比之下,阳关遗址沧桑许多。大沙丘上,一块大石碑、几块黄土砖似的遗迹、面目全非的烽燧,放眼望去尽是戈壁、黄沙、强光、大风。

从小就觉得“渭城朝雨浥轻尘”是柔美而心生向往的地方,到了深外,活在大大小小的雨季里,青苔满在墙砖夹缝里。我们到过渭城,却干热无比。

这里是敦煌,是阳关所在,是“西出阳关无故人”的地方。

丝路之魂

“看完莫高窟(开放的)所有洞窟最好的方法是在莫高窟工作。”

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特别心动。也许这就是对一个东西真正的喜爱,不会因为现实的残酷和岁月的无情而一点点淡去,磨平痕迹。

就像我现在正在敲出来的方块字,就像一直都放不下的历史。

莫高窟是敦煌的代表,是驼铃悠扬的漫长丝路的缩影。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写神秘的莫高窟。我不想绘声绘色地描写幽暗清冷的洞窟里,没有讲解员的手电筒根本看不清的雕塑。他们的神情举止,他们的衣着色彩,无论是在艺术还是宗教与历史上都是耐人寻味的,从非专业的角度解读是不负责任的。所以以下是部分回忆讲解员的介绍,部分出自自己对莫高窟的了解。

洞窟内不少雕塑壁画并非原作,清人重新修补过一番。初唐时的佛像总是“五五分”的身材,比例上有怪异的美感,但其垂袖褶皱雕刻绘画得无比自然;清代修补过后的近似于黄金分割,但那些褶子刻意了起来。大抵是因为,清代的工匠只是这一生为工匠,而唐代的却是祖祖辈辈都是工匠。

飞天莲花藻井图是早已期待的,却迟迟写不下来。

第一次见到飞天是在初中历史书上,一个不算太起眼、又不是考点的地方。那是魔性般的飞天图,是动人心魂的感觉。

洞窟里的飞天远没有书上的色彩鲜明,甚至因为年代久远而有些残损。看到头顶上的藻井图时,莫名很感动,像是某个尘封已久的梦想突然实现了。中间是颇具有佛教色彩的莲花,眨眼看去像是七彩睡莲,其他洞窟里也有鱼肚白的象征着出淤泥而不染的硕大莲花图。四周是抱着不同乐器的飞天在行舞,那种飘扬灵动的神韵即使过去千年,即使只看了短短十几秒,也足够让人印象深刻。

艺术的魅力,历史的传承,哪怕只有短短一瞬也足矣记忆一辈子。

从西北归来,我完全懂得了自己为什么会厌倦江南楼阁轩榭、小桥流水人家,江南小镇不可能真的安静到“被遗忘在时间的角落”,门檐上的青苔,天井院里漏下的金粉,深巷里的阿婆,青石板间柔柔地流淌的雨水……

这些标致的水乡记忆里的一景一物都是动态的、在生长的。而在西北,时间仿佛走得很慢,白昼时间长。远峰近山好像几个世纪前就待在这,坡上一坨一坨的牛羊也如山上的斑点;广阔的青海湖,无大风大浪,蓝色世界里的茶卡盐湖,连天连地,全是同一色系;翡翠湖里的天空之境,与雪山群湖合影;雅丹地貌、张掖丹霞,天然风沙、风力形成的沧桑与悲凉……

你感觉不到花开落叶的动态变化,好像心会更澄净,埋得更深。

在西北的天地里,是辽远宽阔的感觉,是自己很渺小很渺小的感觉。


[责任编辑:曹园芳]